【太极芋泥个人向】序章(上)

这个算是我对太极芋泥身世经历和性格形成以及后来去宴仙坛的事情的一些分析吧,第一人称视角。

可能会有偏的理解,只代表个人看法,今天写不完了,先放一点吧。


凡是过往,皆为序章。

 

我叫于太极,或者说,太极芋泥。

我也忘了自己究竟诞于何时,生于何地,我能记得的,不过是我生来便是林公的策士。

 

“林大人,给那群外国来使准备的菜席都完成了。”

“好,给他们端上去,让他们也尝尝我们大天朝的‘外冷内热’。”

 

大概千年来未听过这样的声音了,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气势和自信,以及,那一点微不可查的叹息。

 

我是他用来羞辱外使的“利器”,当我听见外使被烫到大叫时他愉悦的笑声之时,我忽然有一个强烈的愿望,我想看看他,看看那个心怀大志的人。

 

“在下策士于太极,特来此地投奔林公。”我微微弯着腰,双手举在身前,余光却定在那人身上。

 

一身靛蓝蟒袍,胸前的锦鸡补服暗示着他不低的身份。即使面容上明显有着极重的风霜感,却掩不住那双眼睛之中燃烧着的执着坚定的火。

“你……缘何而来?”他没有立刻答复我,而是皱了皱眉,问出了这个问题。

“自是心有所图。有道乱世造英雄,在下没别的本事,不过自认有几分智慧,于乱世做个策士大抵算是好出路了。而且,在下仰慕林公已久,还望林公收留,此后必将一心为林公筹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我自以为这番说辞,虽未提天下大义,倒也有几分真诚,于公于私都有可点之处。

 

而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示意我起身,“你仰慕我……我林元抚何德何能,竟也能受人仰慕。罢了,若你无处可去,便留下吧。”

 

我应了声“是”,却在起身和他对视的一瞬间愣住了,那双坚毅的眼眸里何来忧愁。

 

“太极,此次禁烟之事,你怎么看。”他放下了手中的简章,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我站在一旁,位置刚好可以看到桌面上的简章,我知道,那是他故意放在那里的,他从不避讳让我看见这些,“依在下看来,禁烟涉及利益甚广,一是那些夷人靠鸦片牟利,不愿放手,二是许多朝廷官员也与其中有所勾结……恐怕很难有两全之法。”

“嗯……你说的都对,只是,不管此番牵扯到谁,我都不能让这鸦片再为害两广,掏空天朝了啊。”他的手指在桌子上铺展的地图之上有节奏的叩击着,我清楚的看见,他所点之地——虎门。

“既然林公心中已有定夺,那无论太极说什么,也是无用了不是吗?”我攥紧了手中羽扇,对人笑了笑,他向来是果断决绝,不留后路的。

 

那天虎门的烟尘二十三天未能散去,将天空染成一片暗色。

后世都评价道“此举遏制了鸦片的泛滥,是为维护中华民族尊严与利益之快事”。

而我知道的,是这是他的别无选择和一腔热血。我记得的,是他即使面对夷人仇恨目光时的笑容,和那句“天下兴亡之际,只不过我恰巧是那人罢了”。

 

“大人,我们该走了。”我进门的时候他正静静的盯着墙上“福”、“寿”二字的大楷横匾。那是他五十五大寿时皇上亲笔御书赠予他的,而此时,不到一载,他就只得了一个“从重发往新疆伊犁,效力赎罪。”的惩处。

 

“太极……你说,我是错了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不知如何回应他。

 

这么多年来,他为了朝廷,为了国家,几番筹划,步步谨慎。即便当初他在沿海面对英人的重船利炮都不曾退缩一丝一毫,纵然被百般诬陷,千般指责,他也是面不改色,甚至其间还几次上奏,陈述禁烟抗英的合理与正义。

此刻,他却犹豫了,眼中那一丝做错事一样的茫然让我心里的某个地方忽然就如同刀捅了一般难受。

 

我压下心中的对那些夷人和奸佞小人,以及那昏庸怕事帝王的种种怨言,只是轻轻叹了一句:“不,大人,错的不是你,从来就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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